的黑线,正缓缓飞返天禽苑。
宿凝走到构树下,经过近两个月的养育,这棵树已冠若云盖,叶密似海,足有五丈高。
几个轻点蹬上枝干的树突,宿凝很快进入叶海之中,在漫长肆意的枝叉间穿梭。
拨开一层叶帘,宿凝对半靠在树干上的女人说道:“我回来了。”
长腿一跨来到女人所坐的枝桠上,他坐到她身旁施法将树冠分开两侧。酡红的夕光照在女人的衣衫和肌肤上,灌入几分生气。
“今天遇见几个我不认识却认识我的人,其中一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家伙儿一直盯着我看,真是没礼貌啊。”
宿凝继续着下午没干完的事情——挑出女人三股头发编辫子。他已经编了七八根了。
“军营里喜欢男人的男人不少,我父亲就有几个&039;好兄弟&039;,接触不到女人,又有需求,这种事很常见。你猜我父亲是真喜欢男人,还是真喜欢女人?”
宿凝盯着小树妖万年不变表情的圆脸蛋,半晌仿佛听了个答案哧哧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定不喜欢母亲,不喜欢我。”
“……这么想来某些人还真让人嫉妒。既有父母的宠爱,还有姐妹奉若珍宝,那护崽子的样子真像只老母鸡。”
“你羡慕吗?”宿凝歪着头瞧小树妖,手指则灵巧地把一根白丝绦系在她发辫尾部。
“好了,都编好了。”
他将八根发辫一边四根理到小树妖胸前,离远些看了看觉得挺适合她那张小圆脸。
“瞧,你虽然长得普通,但辫子一梳衣裳一穿就人才两分。”
说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宿凝抱着小树妖从构树上跳下来,让她倚靠在树干上,自己拿出一套军棋玩起来。
军棋已无敌手,师父陆逢生输宿凝两到三阵,只有他自己能和自己下了。
摆好各自阵型,宿凝端坐躬身意为开棋。刨去分先的步骤,将黑子推向小树妖同侧,说道:
“老规矩,我白子你黑子。”
军棋黑子先行,宿凝又让了小树妖两手棋,执起黑骑兵驭兽走入山地。
“驭兽孤入,山中早有器械军。”
宿凝以白子战修棋配以驮兽棋直走三步先黑棋占据山地制高点。
黑子见状退至隘口,将最开始就置放山中的器械军一并运出。
宿凝瞧了瞧对面的小树妖,问道:“原是想将这些器械军运出深山,虚晃一枪。那为何一开始要安置在山里?”
做出不解状。
小树妖自然不会回答他。
“既如此,我以战修棋深追,看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好了。”
说罢推两粒迭加白子深入,战修配上驮兽便是骑军,有很高的行动能力,一步能走三个棋格,眼见要攻到黑棋屁股。
一粒暗埋黑棋翻转,上面红澄澄刻了个符字。符兵裂符的虚影立刻浮现在半空,瞬间将两格开外的战修厮杀干净。
宿凝略微讶异,缓缓勾出一抹笑容道:“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军棋的规则每方可以埋至多三枚暗棋,最灵活多变的战修棋被吃掉还损失一枚兽棋,白子式微。
伪装出焦急神态,宿凝皱着眉道:“一定要尽快打回来。”
就这么双手各执一子,一来一回打了许久。
群星毕至,瀚宇浩淼。炎方洞府除了最中央张青焰的住所点了数盏宫灯外皆沉寂在暮紫的星光之中。
一盘棋下了两个时辰,心无旁骛的棋手和安然自若的对手,交锋已到白热。
“好了,你要输了小树妖。”宿凝一子落定,已成合围之势。虽然只有战修才能吞掉主帅,但是围上三回合也能把帅棋活活围死。
只要等三个回合就好。
“你有什么临死感言吗小树妖?”宿凝支着下巴,咯咯笑道。他面部轮廓分明、线条流畅,有着十分标准的三庭五眼。剑眉略压眼,高鼻深目,眉尾眼锋上扬锐利,嘴唇生得上唇角薄削、下唇中饱满,不笑自凛、不怒自威,本是极具攻击性和威慑力的长相,偏生有一双内眼角偏钝的时风眼,加上伪装出的神态动作,令人错觉他好相与、温柔和气。
现在,他收敛笑容,板着脸嗅空气中的异味,随便一个眼神就让人觉得大祸临头。
宿凝的视线落到小树妖被衣袍盖住的腿上。
除了这件长袍,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平日只知她清晨散发的草木香气有轻微催情效果,今日缘何这个时段气味如此浓烈?
还未想通,草木香便发挥了作用,让宿凝孽根勃起。
他走过去,掀开袍子来。源头是树妖的女阴,他朝下一摸,摸出满手晶莹湿滑。
奇怪,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